徐悲鴻喜馬拉雅之春/大吉霞光/山之林水彩紙本 鏡框三幅《喜馬拉雅之春》《山之林》:24 x 30 cm. (9 ? x 11 ? in.)《大吉霞光》25.5 x 34 cm. (10 x 13 3/8 in.)(3)《喜馬拉雅之春》 題識: 廾九年(1940)清明大吉嶺掃墓,悲鴻。鈐印: 徐
本作即將收錄出版於范迪安、徐慶平主編的《徐悲鴻全集》油畫卷,中國青年出版社。這次展出的三幅水彩均是1940年4月5日前後先君悲鴻公在喜馬拉雅山大吉嶺所作的寫生。在長年的緊張工作之後,這是他極其少有的放鬆時刻,他也隨身攜帶了最為便捷的繪畫工具—水彩紙筆與顏色。《山之林》無疑是畫家對大吉嶺的第一印象。沉鬱茂密的森林佔據了畫面近三分之二的空間,紫色的背光山影酣暢淋漓,在紙上巧妙的留白組成了雪山的受光部分,極淺的一點藍色讓天空顯得無比澄淨透明。前後幾層的樹木都是乘濕時以極盡變化的用筆組合而成。令人感到一種一吐積鬱、盡情呼吸的痛快。《大吉霞光》為極其迅速地捕捉大自然脈搏的傑作。從黃到橙,再到淺藍色的天空顏色,過渡得那樣生動自然,紙上留白而成的太陽正在冉冉升起,噴薄而出。暫時還處在黑暗中的樹木,每棵都是由四五筆色塊一揮而就畫出,畫家同時隨手勾勒枝幹,“但取簡約,以求大和”,表現出捕捉最美瞬間的過人本領。樹的動態配合空中紫色雲朵的飄動,令畫面具有強烈的動感,引人入勝。《喜馬拉雅之春》寧靜而深沉,巨大的蒼穹給人以馳騁遐想的自由,雪山已經隱入雲中,讓前景上的紅土山丘分外突出。畫家著意刻劃了位於畫面正中的巨木。它堅實挺拔,在高海拔的惡劣環境中,歷盡滄桑而傲然聳立,這是以樹自況的中國傳統畫法的巧妙運用。此時的畫家故園已成灰燼,他孤身一人,在異國他鄉的清明時節,在炎黃子孫懷念逝去的親人之際,借助百年巨樹以自喻,抒發自己的思鄉之情。水彩在19世紀個體的藝術表達發展到高峰時成為最普及、最能抒發情感、個性的畫種,悲鴻公的悲天憫人、懷人思鄉也借助于它留給觀眾以巨大的感動。1938年,悲鴻公從香港出發,經在他將最主要的精力用於經年累月地創作主題性繪畫的生涯中,這些水彩畫以其特有的優雅、放鬆、展現出中國畫家在這一畫種上更為概括、深邃的特點。因此,對於喜愛他博大精深藝術的收藏者來說,尤其難得與珍貴。